即将偏离运行轨道[二]
睁开眼睛，入目是花纹繁杂的天花板
马嘉祺揉揉脑袋，恍惚的大脑空白，只有一个想法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他觉得自己像发烧了大病痊愈，哪里都疼
甚至用了好几十秒在回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哪来着？
马嘉祺从地上爬起来，总算是抓回了自己有些游荡的记忆
他在拍mv，这里是休息室，人都去哪了？
休息室没有窗户，只有头顶晃动的有些刺眼的灯光
他脚下软绵绵的，就像踩在气球上，他好像经历了什么很累的事
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外面音响正在放歌，让他有些混沌的脑子更乱了
他并不着急出去，手碰到了裤子兜，软囊囊的，鼓起来，像是撺了个纸团塞进兜里
他伸手扯了出来，就是个纸团
他揉平了一看，写的什么东西？
他看不懂
他以为是顺手塞进兜里的乐谱或者验算纸，都不是
脑袋更痛了
门被推开，他顺手把纸张胡乱的又塞回兜里
是贺峻霖
“马哥，外卖来了”
“哦，就来”
他甩甩头，尽量把那种说不出口的违和感甩出去
外面工作人员如火如荼的忙着，他忘记自己睡了多久了
“我睡了多久？”
“二十多分钟吧，怎么了？”
“没事”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又掏出来那张纸递给贺峻霖
“你帮我看看，这写的什么？”
贺峻霖拿着揉皱了的纸张来回端详
“快乐星球的人民终于联系你了吗？”
马嘉祺抽回了纸张，就知道没戏了
“喂，这上面到底是什么？”
“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吗？”
马嘉祺环视了一圈
“丁程鑫呢？”
“和耀文去地下通道了”
今天拍摄的地方相当于一个废弃的地下通道，马嘉祺总感觉他的记忆是一点一点随着提示才找回来的
他打通了丁程鑫的微信，总莫名觉得这个时候的安全感是需要这个人来给他的
或者说，他现在想见丁程鑫
丁程鑫头发染成了蓝色，在灯光下尤为明显，像个………小混混
这话马嘉祺没啥资格说，他自己打扮的也不像什么好人
谁让这回拍摄的主题是地下乐队
他冲着丁程鑫摆摆手，顺手拿了一块寿司塞进嘴里
混响的音乐有些恼人，他贴着丁程鑫耳边说话
“跟我走”
丁程鑫一脸疑惑，不过还是跟在他身后了
严浩翔喊了一嗓子你们去哪
马嘉祺摆摆手，敷衍的应付过去了
一扇门隔绝了吵闹的声音，只剩他们两个
马嘉祺又掏出那张几乎像废纸一样的纸团递给丁程鑫
“你看看，这写的什么？”
丁程鑫拿着纸费劲的看
“这一堆乱码是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非要知道是什么”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想要知道啊”
有时候他们两个的思维挺像的，丁程鑫竟然很理解
“这好像，是你的笔迹吧”
丁程鑫说完，马嘉祺又盯着看了良久
他一个劲的想要知道这堆乱码是什么意思，而忽略了笔迹
好像就是他自己的
马嘉祺拿过纸笔，照着看不懂的符号临摹几笔
画完了，左看看，右看看
“还真是我的笔迹”
“你自己写的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我觉得你能猜出来”
丁程鑫翻了个白眼
“我那么神啊，我早去算命了”
丁程鑫不耐烦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就一张废纸，你有必要吗？走了走了”
说着推着他走出了门
马嘉祺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执着于一张写满了乱码的纸团不放
换位想想，他在什么情况下会写出这种东西？
结果是，想不出来
好不容易从地下通道出来，他有一种分不清时间空间的感觉
甚至眼前有一瞬间的黑暗
从暗处到明处，就是有这么个过程
马嘉祺抬头看天
一片蔚蓝，几缕白色的云挂在天上
越看越像………
越看越像………
一只眼睛
用云勾勒出来的眼睛的轮廓
“喂，你看天，像什么？”
丁程鑫看了一会，也吐出两个字
“眼睛”
两个人无声的对视着
想说些什么
马嘉祺坐在回宿舍的路上还在想那张纸上的乱码，车窗就能看到白色云朵形状的眼睛
他伸手拽上了窗帘，被宋亚轩吐槽又不冷拉什么窗帘啊，你还怕有私生啊
他不怕私生
堪比私生
他总有一种，被监视的错觉
他伸手摸了摸兜，什么都没摸到
才想起来那张纸塞进的裤子，被他换了，他现在穿的，是他的私服
他没必要张嘴要去找服化道老师寻一条裤子
只觉得头更痛了
就像身边有无数个摄像头围着的感觉
到底………
谁在看着他
或者说
谁在监视他
贺峻霖总觉得马嘉祺这几天怪怪的
整个人精神不太好
有时候又特别亢奋
像………有被害妄想症
他和队里几个人说了，最终还是丁程鑫打包票说他肯定没事，你们别担心
他嘴上说的可轻松
只有他明白
那人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似乎只有夜晚降临的时候马嘉祺才会放松那么一点
白天
他总说有人在监视他
丁程鑫拿了一盒饺子上楼，总是要投喂一下那个傻子的
他打开屋门，屋里一片漆黑
身后一片温热，他被马嘉祺搂个满怀
“别动”
“你干嘛？”
马嘉祺搂着他并没有动作，也并没有想放开他的意思
“再过一会儿”
“什么？”
“再过一会儿，轨道要偏航了”
“你说什么？”
丁程鑫听不懂他的意思
却突然感觉耳边仿佛有电流的声音，就像是机器故障了
又像是电视机花屏时候的感觉
身边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卡顿
只有耳边马嘉祺的呼吸尤为明显
“怎么了？”
这种如卡屏一般的故障，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马嘉祺也终于放开了他
“我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什么了？”
马嘉祺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而是拿起手机打给了严浩翔
“翔哥，吃蛋饺吗？”
“不吃，怎么了？”
“翔哥，我胃疼”
“不吃，怎么了？”
“翔哥，丁哥有事找你”
“不吃，怎么了？”
丁程鑫听着听着察觉了不对劲
不管马嘉祺怎么问
严浩翔总是回他，不吃，怎么了
他看着屏幕上严浩翔那张脸，嘴角微笑的正好，整个人精神抖擞，却只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因为他只有这一个表情
就像设定好的回答
“翔哥，我们一会烧烤吧”
“可以啊”
不知道马嘉祺问了多少个问题后
严浩翔总算回了一句对的上号的
马嘉祺挂了电话
丁程鑫有些闷
等着他开口
“每天到了这个时候，总会卡顿的”
“什么意思？”
“你知道快速眼动期吗？”
“什么东西？”
“就是人一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要经历的一个时期，通常做梦都是在这个时期”
“你到底什么意思？”
“假设刚才的卡顿是人快醒了，翔哥的故障也能理解了”
“人快醒了？谁啊？”
“我”
“什么？”
“如果这里是梦，一切都解释的通了，我在做梦，而你面前的我，是梦里的我”
“我听不懂啊！”
丁程鑫有些头大
马嘉祺拉着他到窗边
哪怕是晚上了，也能依稀看到天空上眼睛的轮廓
“那是我的眼睛，我在观测这个梦”
“怎么会有两个你？”
“对啊，真实的我在观测这个梦境，你面前的我，在重复过往的事”
“那我又算什么？岂不是你梦里的一个npc？”
“换言之，你是我唯一一个想要共进退的npc”
“你别逗了”
丁程鑫想反驳
任谁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个人梦里的角色，谁信啊
此时此刻他觉得无比真实
马嘉祺拿过一张纸
“你干什么？”
“我要记下来”
马嘉祺提笔开始写字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你又在一个新的梦境中醒来了，这里的一切都无比真实，你可能要用很长时间才能想明白周遭的一切，监视着你的人，是真实的你自己，就像看电视的第三视角，而写信的你，也是你，你要想明白，这封信可能会因为梦境重启而变成一堆乱码，你总会看明白的，你要在新的梦境里，想起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
马嘉祺写完的瞬间，想明白了他在休息室醒过来时候那团废纸上的乱码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他自己写给自己的东西
耳边又有电流的声音
他握住了丁程鑫的手
“在新世界里，我会想起来吗？”
瞬间，眼前一片黑暗
就像被撂下了电闸
马嘉祺再次睁开眼睛
摸了摸脑门
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团
上面写满了看不懂的乱码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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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看做这里的马哥，是真实的马嘉祺梦境中的他
当人做梦的时候很少有人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我倾向于人们做梦都是第三视角看着的
或者经历过后，醒来才发觉自己在做梦的
我的发疯产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要深究
因为我也解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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